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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主题征文1500字一等奖

2022-12-22 01:11:44 节日作文

春节主题征文一等奖(一)

【浦东农家人过新年】

蜡梅绽放,春节将至。

在年夜前几天,农家人家家都在忙着准备过新年。掸灰尘,做卫生,备过年物品,敬神祭祖。春节是幸福与团聚的日子,最热闹的场面是年三十晚上吃年夜饭、饮团圆酒,菜肴丰盛,昭示着团团圆圆。

春节一般指中国农历年的岁首。农村有摆年夜饭的习俗,大都安排在除夕那天。祭先祖、敬天地、辞旧岁、迎新春、讨口彩、图吉利,期冀新的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泰民安、吉祥如意。

春节期间,孩子们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收到“压岁钱”。“压岁钱”的传统寓意是压惊、辟邪、保佑平安。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平平安安度过一岁,长辈祝愿孩子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健康。

一年的最后一天,称大年夜,这是全家团圆欢庆的日子,不管家人出门在外多远,都要尽可能赶在春节前回家团聚,以享团圆之乐。

农历腊月二十至除夕,农家人有陆续拜年夜饭的风俗,两只八仙桌对拼,先点蜡烛供香,再以平常的食材,摆上圆头塌饼、糕点水果,端上热菜,斟酒三巡,行礼磕头,焚化“元宝”,以示孝敬先祖,告慰家人的心灵。年三十晚上吃年夜饭,饮团圆酒,菜肴尽量丰盛,不能吃成光盘,预示年年有余。

吃年夜饭、看春晚、放爆竹烟花,已成了不少家庭除夕的“守岁三部曲”。而除夕的年夜饭是最重要的团圆饭,就连菜名都要讨口彩图吉利。冷菜热菜各6道,可谓“六六大顺”;热菜的总数是九,图个“长长久久”。至于具体菜色,每年都有几个老花样,上了点年纪的一看就看出了门道:一清二白的芹菜干丝,谐音“勤劳干事”,寓意做人要勤奋清白;金灿灿的蛋饺称“金元宝”,腊腊黄的蛋肠(蛋皮肉卷)称“黄金条”,墨墨绿的塔菜叫“元宝菜”,自然是讨“招财进宝”的好口彩;百叶包肉卷叫“如意卷”,黄豆芽叫“如意菜”,寓意吉祥如意;素什锦,寓意十全十美。年夜饭中一定会有一条鱼,表示“年年有余”,而整条鱼只是摆摆样子,没有人下筷,因为这是“吃剩有余”的意思。甜腻腻亮晶晶闪着猪油的八宝饭本身名字就讨喜,农家人还把南瓜饼谓之“万年糕”,寓意“年年高”。

丰盛的年夜饭,少不了咸鸡、咸鸭、咸肉、腊香肠,还有酥软的红烧肉和肥而不腻的走油肉,寓意过上富足的好日子;点心有细腻的芝麻汤圆,或菜肉圆子,或水果甜羹,寓意阖家团团圆圆,甜甜蜜蜜;脆薄的三鲜春卷或油炸龙虾片,寓意平平顺顺,和和美美。如有小孩不小心汤水打翻,边上就有人应声“有财有水”;如有人大醉呕吐,周围人会笑着说“放花筒哉,大吉大利”。

饭后搞娱乐,备鞭炮,守岁迎春,半夜不息。待到子夜(年初一凌晨),放鞭炮,热闹非凡。

春节是中国传统习俗中最隆重的节日。农历首岁,俗称“年初一”。“年三十”半夜子时一到就燃放炮竹,年初一早起,祭祀天地,行拜年礼,男女老少穿新衣新鞋,戴新帽子,凡小辈给长辈拜年,长辈会给小辈“压岁钱”,邻里朋友相见,互祝“恭喜发财”,尽讲吉利话。

农历正月初五,是“接财神”日,为祈祝新的一年财源茂盛,生意兴隆,燃放鞭炮,上香叩拜,祈求财神保佑发财。

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农家人俗称“正月半”。这一天家家户户做圆子,裹馄饨,先祭灶,再趁热慢慢地吃,到处挂红灯。童年时代“正月半”的元宵夜,好不热闹:妇女们敲团箕,幼童们玩兔子灯,小伙子们“调火龙”,小孩们炭茅柴,姑娘们闹“扛三姑娘”……精彩纷呈的活动情景,依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正月半”那天,家家户户忙着做圆子,象征合家团圆、美满幸福;还要裹馄饨,谓之“收心馄饨”,意为过了“正月半”,新年才算真正结束了。人们敬畏先祖列宗,第一锅的第一碗圆子,必是先敬香,祭灶君。

夜幕降临,大家端起热气腾腾的圆子,与左邻右舍走动。吃过圆子,妇女们拿起做圆子的团箕去屋外敲打,期盼家宅平安,祈祷禽畜兴旺。也有人去倒垃圾的地方,扎把稻草,燃一把火,寓意烧掉一年的晦气,开始新的一年。

幼童们蹦蹦跳跳,拿着兔子灯到场头,在月光下玩耍取乐,比谁的兔子灯更逼真漂亮。小伙子们精神抖擞,举起早已准备好的“招财把”,这是一根长长的稻草杆,外面围满了稻草,里面是晒干的芦苇,点燃“招财把”,沿着田埂奔走,上下左右不断挥舞火把,谓之“调火龙”,喊些“招财招财,大家发财”之类的好口彩,憧憬未来一年,全家人福星高照,鸿运亨通。孩子们跟着大人,也在路边、河边、坟山上炭(烧)茅柴(枯草),学着大人样边烧边呐喊,调皮的还会喊出:“别家田里长黄草,自家田里出元宝!”野外传来一片呐喊声,墨色的天空时不时蹿起美丽而寂寥的烟火。炭茅柴把草根下的害虫也烧死了,当新草萌芽时,长势齐整,饲养牛羊的农户,割草也省劲得多了。

过了元宵节,新年的帷幕也就落下了,繁忙的春耕生产又开始了。

春节主题征文一等奖(二)

【味道】

元旦放假前夕,母亲打电话问我回家想吃什么饭,好提前准备。最近我和儿子又开始想吃母亲做的藕盒了,于是给母亲提议回家炸藕盒。母亲在电话里笑问:“你娘俩这是都想过年了?”一句笑语勾起了我对往日过年的回忆。

七十年代出生的我,生长在物质生活不够富裕的农村。一年到头吃肉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是一个鸡蛋也要被列入家庭日常生活收入。在那些漫长的等待春节到来的岁月里,我感觉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进入腊月的农村一天天有了年的味道:“小孩,小孩, 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过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腊八粥腊八蒜,吃完粘糕就过年”。腊月初七的晚上,母亲就开始吩咐我和哥哥剥蒜,然后洗净晾干备用。腊月初八早晨起来,母亲就把蒜放进两个干净的大玻璃瓶子里装满,倒入提前买好的临清济美酱园的醋,然后封好瓶口;等到二十几天后过年的时候,再拿出瓶子倒出碧绿的酸中带辣的腊八蒜就着吃饺子,那滋味美得很!

当然腊八粥更是小孩子腊月初八那天必不可少的重要期待。那个年代尚未有罐装的八宝粥普及,家家户户都是自己配料熬制的。母亲总是会提前预备好花生、红枣、黄豆、绿豆、红豆、大米、小米、冰糖等物品,在前一天晚上洗净泡好,第二天早上在地锅中放入物料加水烧开再转入小火慢慢熬煮,等到睡梦中的我被甜甜的味道唤醒,粥已经黏软香甜可口了。

“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 ”,在农村人的传统习俗里,灶王爷的地位仅次于老天爷,一家人的吃喝全得靠灶王爷“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呢!所以怎么能让灶王爷对自家的糗事闭口不言,那就蒸黏糕糊住灶王爷的嘴吧。一般而言,普通人家都会在腊月二十三这天蒸黏糕和花糕,借取降吉祥和步步高之寓意。对老天爷和灶王爷无比虔诚的母亲,当然也不会例外。她总会提前很多天就准备好红枣、黏米面等物品,直到二十三这天拿出来,和面、发面、蒸枣一系列程序,然后蒸一锅粘糕再蒸一锅花糕。黏软的粘糕只有一个样式,而贵气的花糕则花式繁多。我对粘糕或花糕的制做过程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是浓郁枣香对我胃口的诱惑。

八十年代的农村经济尚不发达,没有超市、商场之类的综合性店铺,不像现在:基本上可以随时买到你想要的任何食物。母亲会在小年过后的几天里蒸好几锅馒头和包子,放置在屋外的搪瓷缸内,预备着年后的亲戚朋友来家里串门的时候吃。在那些我一觉醒来的深夜,总是看到母亲里里外外忙活,桌子上放着雾气氤氲着的馒头和包子......那些麦香浓郁的气味刺激着我的味觉,甚至于现在的梦中都能清晰地感知。

小时候我的最爱除了八宝粥就是藕盒了。所以我最喜欢的是腊月二十八的早晨,每年都是等我起床的时候,母亲已经把炸藕盒的面糊和好,藕片切好,葱姜芫荽肉剁碎备齐了。母亲把调制好的肉馅均匀地夹到每一个藕盒(底部相连的两薄片藕)中,我则把母亲夹好的藕盒次第放入面糊盆中,父亲再用筷子把藕盒放到油锅里炸,哥哥负责烧火。藕盒炸好一大碗的时候,我们全家就开启了边吃边炸的模式。等到外酥里嫩馅香的藕盒全部炸完,全家四口人个个嘴角流油,早饭和中饭合二为一了。

在那些等待春节的日子里,勤劳能干的母亲总会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给我的味蕾制造出一些惊喜。其中母亲的炸饼也是我的味觉小主。还记得第一次吃炸饼,应该是我在镇小学上五年级的冬天。有一天中午放学回家,母亲正在和面揉馒头。我跟母亲说,下午要考试,现在蒸馒头等馒头熟了再吃,时间紧张恐怕会迟到了……母亲说:“天冷了,发面开得慢。妮儿不怕,我不会让你饿着肚子去考试。”说着话,母亲在炉子上放锅倒油,然后把蒸馒头的面重新揉成一大团,再用擀面杖将面团擀成圆形厚片,在上面撒上一些葱花、花椒面、盐,再倒上几滴香油搅拌并涂抹均匀,把圆形面一点点卷起来再用刀切成馒头大小的小块,揉搓成圆团再擀成一个个碗口大小的薄饼。等锅里的油开始沸腾的时候,母亲将小饼放进锅里,那饼在热油的激发下瞬间膨胀起来,两面各鼓起一个金黄的大包,从裂口处滋滋滋地冒着热气……我在旁边看得口水都要流下了。母亲用筷子夹起一个小饼放在盘子里递给我,嘱咐我小心烫嘴,我接过盘子用筷子夹起炸饼一口咬下去,酥脆的外皮和葱香的饼芯完美融为一体,好吃到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时隔经年,不惑之年的我也已经为人妻人母。随着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老百姓的物质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想吃的东西随时可以买到吃到。偶尔我也会带着儿子去餐馆大快朵颐或者心血来潮做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以期树立贤妻良母的高大形象。可是,再高级的酒店大厨,再色香味俱全的食品,都无法让我品尝到往日母亲做出的食物味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悟出:母亲腌制的腊八蒜、熬制的八宝粥、蒸的馒头、黏糕、花糕、包的包子、炸的藕盒和油饼,那些不仅仅是食物的味道,那些食物寄存着我童年的美好时光,是独有的年代味道,是记忆深处留存的年的味道,家的味道,爱的味道!

春节主题征文一等奖(三)

【客家子弟的过年记忆】

过年,是中国人的春节,作为中国人的集体记忆,是最热闹的节日。每至年关,东南西北的人们都要卸下一身的风尘回家过年,相聚一场繁华的味觉盛宴。收红包、穿新衣、放鞭炮、贴春联早已成为儿时最深刻的记忆,深深刻在中国人的骨子里。辞旧迎新、团团圆圆是中国人始终信奉的幸福标准。小年一过就开始各种忙活,大扫除、购年货、煎炸蒸煮,尽管习俗千差万别,却承载着共同的希冀。那些烙印在心中的味道历久弥新,那些藏在“年”里的故事也代代相传。

我是地地道道的客家人。客家,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重要的成员,是一个具有显著特征的汉族民系,也是汉族中在世界上分布范围最广泛,影响最深远,人数最多的民系。近年来的研究表明,客家本系中原汉人,因战乱、灾荒等原因,经豫、鄂、皖等辗转南迁,渐次定居在赣、闽、粤三角地带,后来更远播于海外。赣、闽、粤三角地带是客家的大本营,江西省赣州市宁都县处在大本营的最前端,中原汉人南迁进入现在的客家区,最早就是定居在宁都一带。因此,宁都便成了客家祖地。肖田吴村地处宁都最北端,是赣南的“北极点”,也是客家祖地。这便是生我养我的故土。

肖田乡吴村位于江西省赣州市宁都县北面,距县城75公里,东邻南丰、广昌县,南邻洛口,西接东韶乡,北连宜黄、乐安县,系四县交界处。这里是赣江源发源地,一条小溪过梅江,贡江直接汇入赣江。这里群山绵绵,山清水秀,风景优美;这里民风淳朴,日出而作,日落而居,是江西省食用菌生产基地。

因为家乡偏僻、落后,我们三兄弟毕业后一直在深圳打拼。将近20年了,每年春节放假后,便从深圳出发,乘火车或汽车回宁都。近10年因宁定高速开通,三兄弟都各自购买了小汽车,年年挤入春运的大潮中。

回到老家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打扫卫生。房前房后,楼上楼下,通通都打扫一遍,全家动手,不分男女老小。往往需要一天或两天时间完成。

第二件事便是做肉丸。宁都县是个客家迁徙之地,逃避中原战乱、饱受迁徙之苦的宁都客家人,期盼着太平盛世,渴望举家团圆,永享安乐宁和,特地制作了一道地方特色突出、且带有浓厚喜庆色彩的风味美食,那就是团团圆圆的客家肉丸。宁都肉丸中的猪肉丸和鱼肉丸是宁都客家过年或办喜事必做的一道菜,意指团团圆圆、美满幸福。剔除鱼骨,留下鱼肉,按比例加上红薯粉,然后煮好鱼肉丸子供过年使用。

第三件大事便是准备年货。杀鸡杀鸭,备好白酒,自酿“客家娘酒”。糖果花生瓜子及各种小吃,鞭炮、对联、红包、小孩子新衣服等等,小年农历二十三便祭祖膜拜,农历二十九家家户户都要沐浴更衣。客家娘酒又是客家一绝,据《嘉应州志》记载,早在宋代以前就有“老酒仍烦为开瓮”的诗句。客家人用糯米放入蒸笼蒸成饭加入酒饼和红菊发泡来酿酒,称这种酒为“扒酒”,因这种酿酒呈暗黄色,被称为“客家黄酒”或“客家娘酒”。

第四件大事便是过年。大年三十,家家户户祭祖过年。对联、红包、鞭炮则是大放异彩,有的村落晚上还放鸟枪、火炮之类的,镇压各方妖魔。年夜饭,是春节习俗之一,又称年晚饭、团年饭、团圆饭等,特指年尾除夕的阖家聚餐。年夜饭源于古代的年终祭祀仪式,拜祭神灵与祖先后团圆聚餐。团年饭是年前的重头戏,不但丰富多彩,而且很讲究意头。吃团年饭前先拜神祭祖,待拜祭仪式完毕后才开饭。席上一般有鸡(寓意有计)、鱼(寓意年年有余)、蚝豉(寓意好市)、发菜(寓意发财)、腐竹(寓意富足)、莲藕(寓意聪明)、生菜(寓意生财)、生蒜(寓意会计算)等以求吉利。中国人的年夜饭是家人的团圆聚餐,这顿是年尾最丰盛、最重要的一顿晚餐。所有的恩怨在这一刻化解,所有的祝福与希望在这一刻升起。

第五件事便是初一开门大吉。当新年的钟声响起,农村每家每户便祭祖祷告,放鞭炮祝贺来年平平安安、风调雨顺、更上一层楼。早上8点祭完灶神,便吃汤圆,全家都要吃的,并且这天不能讲粗话脏话,更不能打架吵嘴等等。过了年初三,老家开始在庙宇唱大戏,我们这边叫赣南采茶戏,本土味浓烈。各家各户的亲朋好友便来拜年,并且来看戏,主要是团聚交流,增强相互间的感情。宁都采茶戏是江西省的传统戏曲剧种之一,宁都是客家人最早的聚居地,客家先民孕育着客家艺术,客家采茶戏吸民间艺术之养料,采中原及其他剧种之所长,经长期交流和相互影响,逐步从三角班演变到半班、半整杂乃至行当齐全,剧目、音乐丰富的大班,现已列入全国320多个独立的地方剧种之一,载入《中国戏曲曲艺辞典》《中国戏曲志》《中国戏曲音乐集成》。

“百节年为首”,与全国多数地方一样,客家人视过年为一年中最为隆重和欢乐的节日。过完初三,大家便可各奔前程,又为工作和事业忙碌了,等到元宵节再次相聚,共享开心幸福一刻。中国的春节,是对世界文明的一种贡献,是送给全人类的一份厚礼。

春节主题征文一等奖(四)

【饺子——家的味道】

一直觉得饺子是最有年味、最有家的味道的美食,包饺子工序繁琐,费时费力,但为何国人这么爱包饺子吃饺子呢?为什么只有中国人这么偏爱的饺子呢?现在想来或许是饺子最符合中国人的传统价值观念吧,特别是儒家思想,儒家倡导仁爱,推己达人,千百年来在儒家思想的影响下家和万事兴,团结协作的价值观念更是深入人心。中国人的家庭观念和乡土情结特别浓重,亲情和乡愁更是千百年来中国文学的主题,而饺子这种美食恰恰把这种家庭至上,相亲相爱、团结协作的精神表现的淋漓尽致。饺子最有家的味道,最能代表家的温度、家的幸福,饺子也是最有仪式感的美食。现在想来饺子最大的魅力并不在吃饺子,而在包饺子,包饺子绝不是一个人的活,一家人都参与进来才能感受到包饺子的仪式感和幸福感,一个人包的饺子再美味却也是孤单和凄凉的,吃不出家的味道,更吃不出家的温馨和幸福。

小时候每当放假回家妈妈总是说今个晚上给你包饺子吃,那时生活在农村,刚解决温饱,物质匮乏,最爱吃的美食就是饺子,特别是肉馅儿的饺子。冬天放假后无论是朔风凛冽还是大雪纷飞,母亲都会让父亲骑着自行车到镇上去割二斤猪肉且千叮万嘱不要买血脖子一定要挑前腿肉,割完肉回来,父亲来不及烤烤火,便拿出磨刀石将那把用了多年的老菜刀磨的锋利无比,小时的肉馅儿都是自己动手剁的,父亲搬个马扎坐在门口的肉墩子旁,把猪肉去皮切块然后加盐水剁馅儿,一剁就是半个多小时。有时候看父亲额头上沁出了汗珠,我就接过菜刀接着翻剁,一直剁到父亲检验合格为止,腌上肉馅等着晚上包饺子。

夜幕降临,无论外面是风雪交加还是寒星冷月,温暖的小屋内总是一派忙碌祥和的光景,橘黄色的灯光下是一家人忙碌的身影——母亲忙着切剂子擀皮儿,姐姐包饺子,父亲劈柴烧火,我呢则剥几头大蒜捣蒜泥儿,一家人没有一个闲着的。在包饺子的过程中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的拉着家常,忙碌中充满了温馨和幸福,包饺子让一家人紧密的聚在一起,心走在一起。至于吃饺子,那更是水到渠成的幸福,情景交融的美食享受了。包饺子要用心,吃饺子也要用心,我喜欢单纯的吃饺子,饺子也应该是餐桌唯一的主角,饥肠辘辘的时候吃一盘家人包的热气腾腾的饺子,喝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汤,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身心熨帖的呢?很不喜欢在饭店里点一桌子菜,酒足菜饱后再点几盘饺子冒充主食,打着饱嗝装模作样的再叨几个饺子,那样的饺子还能吃出什么味呢?简直是对饺子的亵渎,是暴殄天物!饺子馆里的饺子总不如家里的好吃,也吃不出家的味道,原因大概就在于此吧!吃饺子要专一,专一的吃饺子才能品出饺子的美味,才能吃出亲情的味道,才能吃出爱的味道,才能吃出家的味道!

居家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合家团聚在一起包饺子的时光了!而今年近不惑,对于饺子更是倍感亲切,只要有空就陪爱人陪母亲包饺子吃,特别是在周末的晚上。周末身心放松,心无牵绊,一家人安心聚在一起一块忙忙乎乎的包顿饺子,想想都觉得幸福满足!周末我买好包饺子的食材,妻子和母亲在厨房忙碌着,孩子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父亲坐在茶几旁给孩子们削水果,我呢当然不会闲着吃现成的,我忙着打扫卫生拖地擦桌子,把家里打扫的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打扫完卫生再跑到厨房帮妻子打下手,冲洗盘子,捣蒜泥儿,拿醋碟......忙的不亦乐乎,一想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吃热气腾腾的饺子幸福感就溢满全身。吃饺子,不在乎什么馅儿,什么味,最让人心动的是包饺子的过程,一家人的身心凝聚在一起,充满了满满的仪式感和幸福感!当然了最诱人的当属大年夜的饺子,忙碌了一年的人们围坐在一起包饺子,吃饺子,饺子把新年美好祥和的祝愿升华到了极致,饺子把家人们聚在一起,把亲情融合在一起,这或许就是中国人为什么这么偏爱饺子的原因吧!

春节主题征文一等奖(五)

【过年必备之年粿】

在闽东山区的年俗中,打糍粑是重要环节,不仅因为糍粑好吃、好保存,更重要的是打糍粑,能带给人们非常重要的仪式感。

不过,要说好吃和仪式感,在我的老家寿宁县下党乡海坑村,则还要数打年粿。

打糍粑,把糯米淘洗干净,用水在木桶里泡上一夜,第二天用木箍的饭桶蒸熟,然后放到石臼里用木锤打烂,即可。

虽然打糍粑已经很复杂,但和打年粿相比,还是简单多了。

打糍粑用的糯米,而打年粿用的则是粳米。打糍粑泡米用的是清水,而打年粿泡米用的则是木碱水。年粿之所以美味,奥秘全在于这木碱水。

在老家的山中,有一些灌木烧成灰,放在水中煮沸后,会产生木碱。

做最好的木碱水,自然要用上好的灌木,而上乘者,就叫碱树。先把碱树砍回来,然后烧成木炭,再让木炭慢慢化成灰。上好的碱木灰,白色而细腻。烧一大锅开水,把碱木灰放进滚水中,再煮个10几分钟。煮好的木碱水,用棕片或纱布进行过滤,把煮烂的木碱灰去除,木碱水继续在木桶里沉淀,最后把桶里透亮明澈的木碱水打出,和上好的粳米一起浸泡。经过一个晚上的泡发,粳米变成鲜亮的绿色,抓一把在手,再闻一闻,香喷喷的木碱味,让人产生无限期待。

米泡发后,就要装进饭桶里蒸了。

在大铁锅里盛上水,再将饭桶放进铁锅里。灶膛开始烧大火,等铁锅里的水开后,木桶盖的缝隙慢慢开始冒热气,此时最为关键,碱米饭烧得不够熟,打出来的年粿口味不够纯正,而烧过头了,打出来的年粿不够光滑,做成粿坨粿饼则不够美观。

因而,在饭桶盖开始冒蒸汽后,有经验者,就会不时用手掌抚摸饭桶,通过桶壁的热度和桶盖冒出来的蒸汽,判断桶里的碱米饭是否熟得正好。

将碱米蒸成带着浅绿色的碱米饭后,倒进石臼里,再用木锤进行锤打。

由于年粿比糍粑硬,打起来比较吃力,一桶碱米饭的年粿,需要几个成年男人轮流打。打的过程,技术含金量非常高,通常是男的高举十来斤重的木锤打粿,而女主人则蹲在石臼旁,不停往石臼里洒温碱水,两个人要配合得天衣无缝,否则女主人的头就有可能被锤到,以至受重伤。

通过男女主人的精妙配合,经过20多分钟的锤打,方可大功告成。

刚打好的年粿,看去浅绿透亮,闻之清香扑鼻,手摸弹软嫩滑……这样的食物,又有谁见了会不动心?

而吃到嘴里,柔软和Q弹并存,木香和米香齐放,这样的美妙,是吃其他任何食品都难以体验的。

年粿打好,即可食用。女主人通常会先犒赏孩子们,无论是自家还是旁人家的孩子,总是见者有份。

然后,将一大坨年粿,整个搬到餐厅,放在饭桌上的一个抹了香油的竹匾上,再进行“艺术”加工。有的加工成流线型、两头小、中间粗,20厘米长的粿坨,那是正月走亲戚时用的,送礼要送一对,甚至用红纸条拴起来。有的加工成粿饼,有椭圆形,也有圆形的,放到储物间保存起来,在正月里自家食用。

而储存起来的粿坨、粿饼,由于木碱的原因,会慢慢变硬,但不容易变质。变硬的年粿,再食用,就得用刀切成片,重新蒸煮才能食用。有的因为放久了太硬,切之前还得放在清水里泡上几天,这才切得开。

最让人难忘的,是用油菜花煮年粿,菜是绿的,粿是绿的,汤是绿的,碗里漂起来的热气,似乎也透着绿。这样的食物,虽非山珍海味,却真正称得上色香味俱全,吃上那么一回,也将让人难忘。

只是,前几年回老家过春节,已经很难吃到这样的传统美食了。而今,大多数人家都已习惯去超市里购买工厂里加工、添加了面碱的年粿,虽然看上去还是原来的模样,但味道早已不是原来的味道。

好在,而今富裕起来的乡亲们,也开始怀念并向往那过去熟悉的味道,不少人家又像以前一样,快过年了,提刀去山上砍一把碱树回家,烧碱灰泡一桶粳米,在除夕的傍晚再打一回年粿。

在充满年味的山村,听着木锤锤打在石臼上那空灵而熟稔的声音,感觉比什么乐器敲击出来的音符都更加悦耳。

而那刚出炉的年粿,散发出淡淡的木碱清香,总能让我这样的游子,对远离的故乡更加留恋,以及对新时代的乡间生活更加向往。

春节主题征文一等奖(六)

【小井村里看“年戏”】

山东省聊城市高唐县小井村地处徒骇河下游的鲁西北地区,村名与水有关。据《高唐县志》记载,姚氏始祖于明朝隆庆年间,从山西洪洞县迁来,定居于前人所建的小口井旁,故得村名“小井”。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缓缓流淌的徒骇河水,不仅滋润着这方人的血脉,更塑养了鲁西北人的地域性格和人文艺术细胞。

还记得许多年前,大队里没有电视,很少有电影,大伙最期待的就是过年时的大戏:主打节目是现代京剧《红灯记》,还有吕剧或河北梆子等。《红灯记》是一部歌颂抗战时期中国人民与日寇顽强斗争的现代京剧,介绍的是在东北某城市,铁路扳道工人、中共地下党员李玉和,接到“把上级党组织送来的密电码转交给柏山游击队”的任务,由于叛徒王连举出卖,李玉和被捕。“本不是一家人”的李奶奶、李玉和、李铁梅三代继承革命事业,在邻居慧莲一家的帮助下,机智地完成了任务,配合游击队全歼尾随而来的日伪军。

一进腊月门,大队里就组织起两套人马,一套是“搭戏台”的青壮年队伍,一套是准备演出的“戏剧班子”。戏台搭在学校对面,坐北朝南,是一个三面挖沟堆起的二十几个平方米的土台子,四角栽几根木桩,上面用几块草席搭棚,前后隔开。搭建戏台之日,也就是百姓文化、精神生活活跃之时,戏台不但联络了乡亲们之间的感情,而且还开垦了乡土文艺的土壤。演员就在识字较多的年轻人中间选拔:同姓的玉青姐是大队的“赤脚医生”,身材苗条、面若桃花,爱好文艺,是扮演“李铁梅”的第一人选。那根又粗、又长、又黑的大辫子,好像就是为她演戏而生的;美菊哥中等身材,走路急缓有序,说话铿锵慢语,阳刚之气十足,胜任了“李玉和”的角色;庄东头一位辈分较高的王姓青年妇女,干练利索,唱腔圆润,扮演了“李奶奶”的角色;院中的振英叔幽默滑稽、能说会道,办事灵活,演起了“鸠山先生”……“保台”的乐队也都是本大队的人,锣、鼓、镲、铉、笛样样齐全,京胡、二胡的伴奏者,不懂音乐全凭“耳音”找感觉。打底鼓的指挥是长剑爷爷,文质彬彬,性格和善,也是我最佩服的长辈之一。全场人员都听他指挥,只见他右手敲击底鼓,左手有节奏地摇动竹板,底鼓体积不大但声音响亮清脆,是全场吹拉弹唱的“口令”,那气势也不亚于率领千军万马“攻城拔寨”。为演好大戏,乡亲们各显其能,日伪军的刺刀、游击队员的手枪以及红缨枪都是木匠们的杰作,用墨汁染色后,都像真的一样。

正式演出一般从腊月二十八晚上开始。天色渐暗,伴随着孩子们呜哇呜哇的喊叫,咚咚咚、锵锵锵、嚓嚓嚓、咣咣咣,锣鼓开场,演员在后台也开始用胭脂油墨化妆。听到响声,在家里刚吃完晚饭或正吃饭的人们,那些炸完藕盒、刚把猪肉煮进锅里的婶子、大娘们,就着急起来,往锅底紧添几把柴火,拽起外庄来看戏的亲姑、亲姨就急急忙忙往外走;吸烟的老人猛抽几口,将烟锅里的旱灰在鞋底上猛叩几下,抓起外衣三步并作两步直奔戏场;步履蹒跚的小脚老太太也拄着拐杖念念有词地往前赶;孩子们隔着院墙大声喊叫,招呼伙伴们一路小跑出了门……一个“戏”字,几乎勾跑了人们的“魂”。看戏的人群中,不但有自己大队的,也有方圆十多里地的乡亲。一个小板凳,或者两块砖头、中间横垫一根木棍就是乡亲们的标配。大戏开演前,大家三五成群,老人们高声谈论着当年的收成和来年的年景,大姑娘小媳妇显摆着身上棉裤、棉袄等略带喜气的打扮,孩子们手持烟火“噗拉筋”追逐打闹,戏台前一片喧腾。

金属的流音激荡心扉,鼓点的激越豪情壮志。铿铿锵锵的锣鼓熙攘,红红火火的庄户大戏,把鲁西北风调雨顺的年景,欢声笑语的喜悦,六畜兴旺的富足,都搬上了民间大舞台。一年的酸甜苦辣,在唱念做打中潺潺流走,一生的幸福期盼,在悠扬声韵中袅袅升华。每一锤撼天动地的锣鼓,每一句饱含激情的欢唱,每一声逗人捧腹的爆笑,至今历历在目,成为阅读乡愁的永恒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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